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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蒙:是她给了我快乐的资本 没有她就没有我

    文章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不详   文章栏目:现当代文学    收藏本页


    历经沧桑,不变的是什么?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一颗向善之心。 
    王蒙夫妇结婚照 

      记者:王蒙老师,您怎么评价老伴儿即将出版的这本写您的书?

      王蒙:我还是不多做评价的好吧,书毕竟是给读者们阅读的,这一点还是请你谅解。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描写的多是真实的生活情况,且多是从她自己的角度出发的,因而有些观点与我相同,有些又不尽相同,比如说她写我不会过马路,她觉得我拙笨万分,说我“几乎是瞪着眼向疾驶而来的车辆走去”,她总担心我会滚到车轮子下面去。这怎么可能呢?我一个人在国内外过过多少次马路?不都好好的吗?让她一说,好,我一过马路就有自杀的可能,我又没活腻了干吗自杀呀?!哈。

      记者:您老伴的书稿据说非常让人感动,字里行间都浸透着对家人尤其是对您的关爱。

      王蒙:是,没错。我曾说过一句话:没有她就没有我,这句话我一点儿也不隐瞒。别说在新疆的那16年,纵观我生命中的起起落落,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相濡以沫的伴侣,我才能够正常、自然地活下来。不错,都说我乐观,可若没有她,我有什么乐观起来的资本?

      记者:在您夫人还是太原某大学的在校生时,您就不顾一切地向她示爱并展开了锲而不舍的追求,当年是她什么打动了您?

      王蒙:哎呀,要是能解释出来可能就不叫爱情了吧,这种感情的东西不是数学,是推演不出来的,我真说不清楚。但我很庆幸选择了她。

      人生如歌——

      我幸运总能碰到好人

      记者:您是个早慧的人,5岁入小学,10岁跳级升中学,14岁入党,15岁参加工作,18岁担任团委干部,19岁写出《青春万岁》……这种早熟与什么有关?

      王蒙:我的成长经历与社会的巨大变化有关,套用样板戏《红灯记》里一句话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经过了日本从侵华到投降、国民党统治中国的时期以及新中国的成立,这些诸多的经历本身就是一笔财富吧。

      记者:早在21岁写出《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这部作品给您的人生带来了大喜和大悲,29岁举家西迁新疆,一呆16年;改革开放后,升任文化部长,浮沉荣辱大半生,您回首往事时,除了一个患难与共的妻子,在外界因素中您最感激的是什么?

      王蒙:我非常感激、也感到很幸运的是到处都能碰到许多好人,从领导到同行,从师长到新疆的农民,他们中总有那么多善良的人在帮助我,让我从不觉得孤单,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生活环境是漆黑一片。

      我这人也比较喜欢想到别人的好,即使谁有意无意伤害到我了,我也会更多地想起他的好来,那样的话,怎么会活得痛苦呢?

      记者:您在《我的人生哲学》中说人生是一种燃烧,您感觉自己70年的生命历程是否燃烧得很充分?

      王蒙:还行,但也有遗憾,具体的包括我没能学会一两样拿手的乐器、外语没过关什么的。

      文学挚爱——

      我只是写作者之一

      记者:众所周知,您在文坛上有一定的影响,您如何评价自己的文学成就?

      王蒙:我只是写作者之一,也得到了很多人的厚爱。但要谈文学成就我认为还为时过早,我只是尽最大努力在写作,因为一个人的文学成就不能靠一时一事来判断。比如说我最欣赏的文学著作是《红楼梦》,可在曹雪芹生活的时代,有谁赞赏他表彰过他,相反他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所以一个人的文学成就必须得经过时间的检验。

      记者:去年又有传闻说您获得了第四次诺贝尔奖提名,对此您怎么看?

      王蒙:对一些朋友和机构的推荐我表示感谢,但诺贝尔文学奖毕竟是瑞典的一个奖项,历史上有不少好作家获得过,也有不少非常出色的作家没有获得。对我来说如果能够得奖,那也是一件幸运的光彩的事,不能得奖也没什么太多遗憾,文学是文学,奖是奖,这是两码事。我常想,一个人如果靠某个奖项而得到荣耀,那他是在透支这个奖项,相反,如果因为他的获奖而使这个奖变得更光荣,那他便为这个奖添了彩。

      如果说文学是件宏伟建筑,诺贝尔文学奖就像这个建筑上漂亮的图饰,它不是文学本身。有句广告语是:新飞广告做得好不如新飞冰箱好,那我套用这句话就可以说,诺贝尔文学奖好,不如文学本身好。

      记者:评论家王彬彬说您的文学价值达不到诺贝尔奖的标准,您怎么对待这一评价?

      王蒙:人家有权利发表自己的个人见解,我认为无可厚非,更没必要以之为怪。

      创作不辍——

      我讨厌拿小说不当

      小说看的人

      记者:小说《青狐》洋洋洒洒35万字,文化圈不少人在议论说其中某某的原型就是生活中的谁谁,您怎么看待这些议论?

      王蒙:不是像别人议论的那样,这只是一部小说化作品,《青狐》是在我全部小说作品中最小说化的一部。俗话说“假做真时真亦假”,这只是部文学作品,如果非要把生活与文学硬拉在一起对号入座,我认为那是非常荒谬的,我讨厌拿小说不当小说看的人。

      记者:您对古典文学包括李商隐、《红楼梦》都有研究,这对您的文学写作有什么作用?

      王蒙:大有益处的,古文中的平仄及字斟句酌对我的写作很有用,尤其是遣词造句方面。

      记者:手头正在做什么工作?今年的写作打算是什么?

      王蒙:事务性的工作仍然很多。今年是不打算写长篇了,但有两件非常重头的事要做,其一就是把“笑而不答”系列做完,其二就是对《红楼梦》评点版再做些增补,前者已写出了200多则吧,到300则的时候结集出来,后者也是个工程不小的事,等做完这两件事,2004年也就打发了。

      信报记者李冰/文孙京龙/摄

      □采访手记

      快乐是心灵绽放的花

      那是个初春的早晨,空气有些凉,却是春天的凉,而非冬天的冷。有阳光静静地照在身上、车上和刚刚泛绿的草坪上。

      待一走入王蒙家那宽大明亮的客厅,慈眉善目的王蒙夫人用轻柔的声音和坦诚的笑容让人浑身都暖。我们先落座,看到摄影记者掏出相机,本是主人的她却有些拘谨得不知该坐在哪儿,她摆手连声说“别拍照了,咱们随便聊聊天儿好吧。”明明是拒绝,那神情里却透着宽容,让人想起一向照顾别人的母亲面对晚辈敬给她的一杯酒时的不习惯。松软的沙发靠垫,一尘不染的书籍,擦得发亮的地板,都无声地向客人表达着它们与主人的亲密,而与客厅相通的阳台上花茁草肥,从中穿行而入的阳光理直气壮地洒在地上,仿佛也是绿色的。

      说是慢慢聊,老人的语速其实很快,不时会发出爽朗的笑声。听着那近乎童真的笑,你不难想像年届七十的她那“青春”的身影:她在平谷山脚下的小院里种花植树,在菲律宾的海边与丈夫戏水说笑,在电脑前和天南地北的网友神聊……

      先生王蒙的两幅照片被摆放在桌上,50年前的英俊儒雅的书生之气淡了,阅尽沧桑后风雨不动的从容自信却浓了,如果说先前那是一块璞玉,如今则更像一块历练过的岩石。

      “人生太短暂,那些美好的时光就这么快地流走了。”透过她那散发着母性之光的眼睛,很容易地就看到那些故事场景:在1950年东四十一条39号的四合院里,还在上女二中的她站在排队打饭的队伍中,她是来区委帮忙的,与别人没什么两样,她在等着当天的午饭:一碗白菜汤和两个窝窝头。只是一瞬间,那个戴眼镜的少年才子端着碗与她擦身而过,他爱慕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点燃了她脸上的红晕。几天后的夜晚,正在办公室精心做表格的她忽然听到“嘭嘭”敲窗户的声音,王蒙正趴在玻璃窗上,朝着她笑……

      13年后的一个严冬,已为人父母的他与她,举家迁往新疆,除了仅有的家当,那一小缸金鱼在嘈杂的火车上格外刺目……

      弹指红颜老,刹那芳华。青春不再的他们仍是骄傲的,他说:没有她就没有我!她说:我幸运当初选择了他!其实笑着活下去的理由真的很简单,一如他所说“快乐是心灵绽放的花”。

      采访后的第二天,舒乙画展开幕,其中一幅画名为《太平湖》,太平湖,那是其父老舍先生舍身之地。突然想,不知老舍先生是否在那个特殊年月会想到有这样一个特殊之家,如果他见到了那缸小小的金鱼,是否会多些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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