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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论与文学批评_文艺美学论文

论文作者:佚名    论文来源:不详    论文栏目:文艺美学论文    收藏本页
20世纪是文学批评的喧嚣和骚动的历史时期,无论是作为精神背景的文化思潮还是作为思维方法论的哲学流派,都为20世纪的文学批评提供了思考的温床和操作的工具,促使其诞生众多的批评观念和批评方法并获得众多新的结论。因此,有理由推断20世纪是一个“批评的时代”,正如韦勒克所言:“18世纪和19世纪都曾被人称为‘批评的时代’,然而把这个名称加给20世纪却十分恰当。我们不仅积累了数量上可观的文学批评,而且文学批评也获得了新的自觉性,取得了比从前重要得多的社会地位,在最近几十年内还发展了新的方法并得出新的评价。”(注:《当代西方文艺批评主潮》,冯黎明等编,湖南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1页。)然而,20世纪的文学批评在繁荣的表象之下却是一个怀疑论(Scepticism)缺席的时代,这直接地影响了文学批评的思想厚度和削弱其批判的锋芒。与此相关,20世纪中国的文学批评,往往是充当思想鹦鹉和知识看守的模仿式批评,更难窥见怀疑论在批评舞台上的精神背影,这不能不造成其理论的局限性和思想被遮蔽。因此,21世纪的文学批评应该接纳怀疑论作为重要的思想方法和理性工具,在一般形态上,把怀疑论引为基本的思想资源和方法论;在具体应用上,将它作为思考和分析的技术工具。从而将怀疑论作为主流文学批评的对立者,以期诞生新的批评观念和获得新的批评话语。
    一
  康德曾经以幽默的口吻把怀疑论称之为“哲学上的游牧民族”(注: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第一版“序言”中对怀疑论作出比较辩证的评价。参见蓝公武译本,商务印书馆1960年版,“序言”。)。对它的颠覆性的思维方式和破坏精神安宁的理性冲动给以戒备,然而也对其动摇独断论和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思想价值给以积极的赞许。其实,我们对于怀疑论进行历史的溯源,无论是古典怀疑论、近代怀疑论,还是现代怀疑论或者后现代怀疑论,他们的思想投影都闪耀着对蒙昧主义、独断论、实在论、逻各斯中心主义等传统形而上学进行存疑与否定、提问和批判的理性主义的光辉,为诞生具有反叛色彩的精神存在开拓心灵道路。古希腊时代的皮罗(Pyrrhon)和先秦时代的庄子,他们的怀疑论都为以后东西方的哲学提供丰富的思想资源,而这些思想资源都潜在地影响了文艺。在21世纪的历史文化语境,我们的文学批评应该延请怀疑论作为思想资源和方法论的构成之一。
  21世纪的文学批评延请怀疑论为思想资源和方法论最重要的思维策略之一是,消解传统形而上学的逻各斯中心主义,颠覆传统文艺理论的独断论,清除一切前思维的先验之见。换言之,就是对以往所有文学理论和文学批评和观念与方法进行逻辑清理,采取怀疑论“悬置”(Epoche)方法,以存而不论的姿态对传统的文学理论和文学批评给予悬搁和加括号,使自我的文学批评达到一种没有任何思维限制性的宁静状态。正像胡塞尔宜称的现象学的一个口号,即“没有前提”(Voraussetzungslos)所提倡的摆脱他者理论话语束缚的那样,21世纪的文学批评也应该从“没有前提”开始自己的逻辑行程,这就意味着新世纪的文学批评拒绝各种虚假意识形态的观念和方法的约束,不再俯伏于各种西方理论话语的压抑之下扮演一个思想奴仆的角色,而攫取到一张进入人格独立的精神剧场的入场券,获得自我的主体性求证和寻找到属于自我独白的话语。从怀疑论破除逻各斯中心主义和独断论的理论意义上,21世纪的文学批评应该成为“从沉默开始”的求证自我的独立批评而不沦落为重复他者思想和话语的依附性批评。如果说胡塞尔认为“现象学从沉默开始”(注:赫伯特·斯皮尔格伯格:《现象学运动》,王炳文、张金言译,商务印书馆,1995年版第935页。)是借用了怀疑论“无言”(Aphasia)的方法,在某种程度上隐喻着一种思维方法对于他者话语的批判和拒绝从而倾听自己的声音这样的意义,那么,21世纪的文学批评借鉴现象学“从沉默开始”的方法,以怀疑论的姿态斥拒传统形而上学给予文艺理论和文学批评所设定的先验逻辑、理性观念和思维方法,对它们进行怀疑和否定、反思和批判,从而寻求自我的精神投影。
  怀疑论和传统形而上学另一个重要的精神决裂是否定“真理”(Truth)与“真实”(True)的绝对性存在,而传统文学理论和文学批评则信守这种传统形而上学有关“真理”和“真实”的哲学原则。21世纪的文学批评应该借鉴怀疑论对于“真理”与“真实”的怀疑和批判,消解以往批评活动中对于它们机械的思维承诺。怀疑论认为,传统形而上学中所信奉的“真理”和“真实”是虚假的意识形态的产物,属于人类精神的“洞穴幻象”。如果说“在古希腊,真理这一术语是指公开展现人的理智之前的东西,具有确实、符合的意思”(注:《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卷》,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7年版,第2册,第1155页。)是一种不够确切的表述,那么,海德格尔对于真理的后形而上学意义的探究,则如此运思:“真理意味着真实的本性。我们通过追忆古希腊的词语Aletheia(存在物的显露)来思考这种本性。但是这能规定真理的本性吗?”(注:海德格尔:《诗·语言·思》,彭富春译,文化艺术出版社1991年版,第50页。)他认为:“人在作为表象之正确性的真理之本质意义上根据‘理念’来思考一切存在者,并且根据‘价值’来估价一切现实。”在海氏的视界里,真理是理念的逻辑异化,成为价值的潜在象征品。怀疑论在这样的逻辑行程行走得更远,它认为“真理”与“真实”是传统形而上学所信奉的精神偶像,是人类精神史上虚假意识的产物。它们共同体现理性思维的逻辑暴力和思想极权,也隐喻着一种强烈乌托邦色彩的心灵冲动,常常为独断论开辟道路,或者张扬一种知识论为前提的话语权力而实现对于主体的自由和智慧的压抑。因此,怀疑论否定任何一种外在的绝对“真理”与“真实”,认为它们是一种空幻的精神狂想或者机械的知识论。怀疑论认为,“真理”与“真实”只在纯粹意识的意向性活动中显露,在主体的阐释和领悟之中。在这个理论意义上,文学批评就不应该再恪守对于“真理”与“真实”的机械信守,也不再沉醉于无论是以知识论为宗旨还是以虚假的精神信仰为前提的任何旧形而上学的真理观和真实观。只有这样,我们21世纪的文学批评才不会再拘泥于“文学与真理”、“文学与真实”或者“文学作品是否表现出真理”、“是否符合真实”等等这样陈旧的命题和提问,也避免像以往的文学批评那样遵循着各种理论的真理性约定和正统意识形态的戒律,可以抛弃对于西方话语的简单模仿而走出一条属于自我发现的心灵道路,从而使文学批评获得独立的精神品格。
  迄今为止文学批评都没有逃逸出历史主义的思维阴影,当然这和所有的精神哲学和文化活动都无法超越对它的膜拜有关,所以,“历史”成为令社会大众和个体存在所有创造活动与诗性智慧的抑制性力量,它甚至成为外在的物质性的扼杀想象力和审美自由的客体,潜在地充当了一个毁坏精神民主的封建君主。人们对于历史的图腾和崇拜构成了一个近乎集体无意识的魔圈,历史成为主体存在的异己对象,主宰了人的一切生命活动。传统哲学的思维迷津之一,就是制造了一个历史的神话,让人在“历史”之中丧失自身历史创造激情和勇气。
  怀疑论对于“历史”进行了后现代意义的批判:“怀疑论的后现代主义者几乎没有对历史抱友好的态度。他们认为,历史是逻各斯中心的,是神话,意识形态和偏见的源泉,是一种封闭的方法。历史特许这一个或那一个主体为最高的中心,为真理和意义的终极起源和记录者,而所有其他的事物必须借助于那些术语才得以被理解和被解释。”(注:波林·罗斯诺:《后现代主义与社会科学》,张国清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8年版第92-93页。)萨尔曼·拉什迪(Salman  Rushdie)甚至提出“历史”是现代西方国家的创造物,它起到一种压迫第三世界民族和非西方文化的民族的精神功能。还有些怀疑论者主张:“历史是枯竭,生活在现在的人类总是要竭力忘记过去,超越历史、超越历史知识的任何普遍性根据。”(注:波林·罗斯诺:《后现代主义与社会科学》,张国清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8年版第92-93页。)这些怀疑论的后现代主义的观念是否合适有待进一步商榷和考量,然而它们毕竟揭示这样的“历史”实质,传统形而上学的历史概念构成了对于精神活动的强大的压抑性势能,消解了主体的创造激情和生命冲动。在文学批评的领域,对于“历史”和历史主义的信奉,具体呈现为对历史理性和历史规律的坚定信念,并凭借它们的思维规定性去解释文学现象,论述历史事实和艺术形象的逻辑联系,分析经济状况和宏大叙事的客观对应,以物质生产力发展状况和作品意义联结估衡艺术的价值,因此,排斥超越历史情境的审美虚构和假定性的书写,拒绝精神的无限可能性在文学领域中的应有地位。面临21世纪的文学批评应该走出传统形而上学的历史膜拜主义的思维迷津,恢复主体存在的诗性智慧和想象力,超越历史理性和历史逻各斯中心论,和以往的历史概念保持一定的精神距离,即仅仅把它视为人类事务中的一个边缘角色,作为多种事件延续性的见证。而在批评活动过程,更多眷注文学的符号象征形式和意象隐喻的审美表现,恢复批评主体的独立意识和当下感受,从而揭示生命体验的现实情境,为领悟精神无限可能性的审美结构开辟路径。
    二
  21世纪的文学批评在借鉴怀疑论的具体方法和技术工具方面也许存在一个比较宽阔的空间。限于篇幅,这里仅从存疑(Epokhe)、提问(Question)、对立(Antithesis)、宁静(Ataraksia)这几方面展开简略的阐释,
  1、存疑(Epokhe)。塞克斯都·恩披里可在《皮罗学说概略》里说:“怀疑学派,由于它的追求和研究的活动,也被称为‘研究派’,由于研究者探究之后所产生的心理状态,也被称为‘存疑派’,由于他们怀疑和探索的习惯,以及由于他们对肯定和否定不作决定的态度,也被称为‘犹疑派’,更由于我们觉得皮罗之委身于怀疑主义,要比他的前辈更彻底、更显著,所以也被称为‘皮罗派’”(注:《古希腊罗马哲学》,商务印书馆1961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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